四名持劍的騎士此時已經身上沾滿了血跡,分不清那是他們本身的血跡,還是被斬斷是噴灑出來的蟲血。
這四人配合相當有默契,始終不發一言的砍殺著撲上來的蟲怪。
看得出來,這四個人已經沒有多少體力,而他們還面對著二十幾隻似乎不知道疲倦跟疼痛的蟲怪。
「你們退吧,我來斷後!」
自閉男迅速做出了救人的決定,腳下猛然發力,全速往蟲怪方向跑去。
(已經犧牲這麼多兄弟了...要在犧牲的話,我一個人就夠了!)
「笨蛋!」
一向給人柔弱形象的女聲發出如暴雷的音響,不但讓三名男騎士一呆,就是那些幾乎沒有多少思維的蟲怪也是一呆,它們像是稍微當機般的停頓了一下便恢復。
(似乎...?)
自閉男發覺這現象似乎有些思緒,隨即被女孩子的聲音打斷
「我說自閉男閣下,請尊敬我們!」
女騎士堅毅又生氣的眼神看著已經距離相當接近的蟲怪這麼說著
「是阿,從站在這戰場上的開始,我就已經抱著死在這的決心了。」
一名男騎士瀟灑的說
「就讓我們一起戰到最後吧。」
另一名男騎士沒有轉向的說
「嗯、嗯!!對不起,是我的錯!大家,殲滅敵人!!」
自閉男面帶喜悅的笑說著
於是--
雪亮的劍在空中劃過四道美麗的弧線,迎上來的一隻蟲怪在被分割前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做被活生生拆卸,綠色腥臭的血液剎那間濺了自閉男一身,被劈成好幾個半的蟲怪被經過身邊之後,便轟然倒在地上,掀起一陣塵土。
「三矢.一頂!」
一瞬間四個人的陣型變成了->的摸樣,三人在前,一人在中心後方,接著中心後面那人再給予前方那個人作為衝刺跳躍的踏台!
「啊!!!!」
一劍砍掉一隻蟲的觸角,落下同時順便在一劍刺入另一隻飛蟲的眼部,蟲嗚之聲剎那間傳入眾人耳中,那被刺中的飛蟲落地,在地上滾了幾個跟頭,便不動了。
「做的好!」
「小心!」
稱讚自閉男的一位男騎士沒有察覺他後面地上冒出一條類似蚯蚓,還張著血盆大口
男騎士反應慢了一點,猛然撲出的大口,瞬間將男騎士撲倒在地上。
「啊!」
騎士剛一倒地,另外一位騎士立刻伸手拉住他。
男騎士下半身頓時被蟲怪咬在口中,他看著拉住他的男騎士,搖了搖頭,笑了
「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接著他便一劍斬斷自已的被拉著手,被蟲怪給拖去地下...
「法克由!」
手上拿著同伴的手的騎士頓時停住腳步,想要跳入救人,只見女騎士怒目圓睜狂吼道:
「便當君!別辜負他的心意!」
轉眼間,已經有新的蟲怪從別處趕了過來,三人絕望的互看了一眼,紛紛彼此靠背。
凍寒刺骨的寒風吹著。
沉重的氣氛令人喘不過氣。
自閉男身上衣物破爛,摻雜著風乾後綠色的血跡,黑髮混和著綠血污塵沙黏凝在一起,屬於小朋友種族的他,纖細的身子使他看起來顯的單薄。
不只少年而已,身周兩人也是渾身血污,樣子相當狼狽。
發出的蟲聲混雜著周圍火燒聲,形成悲悽的交響樂...
自閉男握緊了手中的劍,抬頭看了看聚在自己身周的人。
腦袋,什麼都沒有辦法,但是...
「我們會死。」
自閉男苦澀的吐出這段話。
「看也知道...」
「嗯。」
兩人回應
抬起頭來,彼此的眼神朝對方看過一遍,這些人是這區域所剩下來的騎士,
但此時只有靠在一塊,因為只剩下三個人。
「很高興能跟你們並肩作戰。」
「我也是。」
「嘻!那就上吧!」
自閉男黑髮批散垂下,白哲的肌膚依然白哲如昔,胸前掛著一個十字架。
三個人各自同時衝去,自閉男衝到小型的飛蟲前面,猛然高高躍起,用著手上的單手劍斬下飛蟲的腦袋,另外一隻飛蟲猛然間撞了上去。
腳一落地,自閉男穩穩落在地上,抓住劍柄猛然反向斬去,準確砍進類似蚯蚓怪的關節,斬成了一半。
戰鬥許久三人也漸漸陷入苦戰,面對越來越多的攻擊,一個男騎士不小心被兩隻類似蟋蟀,頭上卻有著黑角的蟲怪桶死...
「便當君-!!」
「───便當!!」
在大喊後,便當身上多了洞便倒地身亡
哭泣的女騎士一邊戰鬥一邊哭泣。
某一天的回憶-
便當:喂,我、我...
女騎士:怎麼了?我什麼我?
便當:我們訂(婚)吧!
女騎士:我不喜歡便當耶!
便當:是、是這樣嗎!不喜歡嗎...
女騎士:是阿,真的不愛便當耶!每天看到便當就很膩!
便當:那我們還是朋友嗎?
女騎士:...我不想當朋友(到底什麼時候你才要跟我告白啊!)
便當:這樣阿...
便當一臉落寞的走了
(我似乎也已經到極限...,便當,我來了!)
就在女騎士分心之際,一隻黑角蟋蟀飛竄過來到她的的身旁,眼見那黑角已直逼女騎士的喉嚨。
「他是個好人。」
忽然間傳進自閉男與女騎士耳中的一句詞語,剎時間天上佈滿了冰晶,即刻降了下來!
無數的冰晶就這麼的瘋狂的下落,也像是早已鎖定目標地擊中了每一隻蟲。
嗚────!!
蟲聲的慘叫,在冰晶消逝後,街道上再次恢復了平靜,而這強大的攻擊,也讓他猜不到是誰出手相救。
「是誰?」
這時從路中緩緩走出了兩名女性
「我是小柔喔!請多指教。這位是<雪之少女>怡仁,剛剛就是她出手救妳們的!」
怡仁用著雪白的雙眼,穿著鍊金服裝,直視著兩人的眼瞳。
看著眼前的雪之少女,自閉男心中卻有一種壓抑不住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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