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吹著,雲蘿的雙手攀著車窗,一雙大眼望著窗外直瞧。

 

窗外微風輕吹,而她那雙眼明顯地對窗外的景色感到興趣。

 

滿天紛飛的霜雪,寒冷刺骨的溫度還在上升。

 

雲蘿唇瓣微微彎起,露出了幾不可見的笑。

 

「把手放回去,別讓風吹」

 

身在前座駕著草泥馬的1506突然出聲,聲音帶著些許擔憂:「會凍著的。」

 

「不會的,而且,15,有你!」

 

雲蘿大眼輕眨,直看著1506的背說著

 

「好吧。」

 

1506露出了招牌傻瓜青蛙笑容回應著雲蘿。

 

隨即兩人又心情愉悅地望著眼前落雪不停的美景欣賞趕路。

 

※※

午後,夏日的日光將人們照得汗流七暈的,但有個看似七歲的小男孩依舊頂著大太陽,努力地整理個魔法爐中的魔力水晶,為鍛造做準備。

 

一個小女孩朝著小男孩跑來。

 

「阿夜阿夜!我們粗乃丸!(出來玩)」

 

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在小男孩四周大喊著。

 

「不玩,我還有工作要做。不然爺爺會打屁股,很痛的!」

 

被喚為阿夜的小男孩依然低著頭繼續著自已的工作。

 

「欸,阿夜阿夜你要做劍阿?你想當騎士嗎?」

 

小女孩轉到小男孩面前。

 

「啊?不是耶,還有絳妳好吵。」

 

小男孩想了一下回應,但手邊的工作並沒有絲毫的停頓。

 

「那阿夜你要當什麼?」

 

被小男孩叫絳的小女孩一臉好奇問道

 

「我要當一個武士!一個不輸給任何人的侍!」

 

小男孩突然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個小女孩眼神堅定地回答。

 

「嗯嗯──那你要當一個永遠保護我的武士喔!」

 

小女孩高興地指著小男孩說著。

 

「我才不要哩,才不要!」

 

「人家不管啦,你一定要當人家的武士──」

 

小女孩生氣的大聲喊叫著

 

「我、才、不、要!妳根本不需要我保護好不好!火力全開的妳根本無人可擋!我才不想每次像個笨蛋一樣拿著太刀嗚拉拉的衝到面前結果早就沒半個敵人!」

 

小男孩低頭重新做著爺爺交代的工作。

 

「哼!阿夜你欺負人家啦!我生氣了啦啦吼!」

 

小女孩氣得跑走了。

 

然後跑到一半停了停了下來,對著小男孩的背大罵:「阿夜是大笨蛋!」

 

月亮造型的吊床上,吟遊詩人正說著夢話,似乎夢見了什麼,正好一個翻身跌落地,把頭抬了起來,一臉未醒的說:「阿夜現在還是笨蛋阿...」

※※

我催動黃金草泥馬的腳步在道路上加速前進,因為速度產生的風一直撲著臉。

追那個男人的背後,他用一種詭異的步伐持續加速著...該死,什麼時候有這個人物了?在剛剛的片刻中,回想起剛才被他追過的場景。

以往不管對手是誰,我都不會對自己感到懷疑,但是那個人不一樣。我很清楚的感受到,根本無法阻止他。

這不正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對手嗎?可我為何心中卻漫起不想追上的念頭。

 

「扶額扠腰~性亮眼豋場!」

 

我贏不了他...這個死變態!

 

說到這,選手不免低下了頭悶道。

※※

萬星點綴著長夜,清風徐徐地吹拂著草原,月夜的蟲鳴卻與著一個離開屋舍的女孩相同,帶著憂愁的感覺…


這女孩與一般女孩相似,但身為聖光的馭使者,那實力卻遠遠勝過許多戰士,而那憐憫的雙眼望著遠方的絳月,似乎是在對什麼感到憂心。

「是誰?」

身形所帶起的風吹草動,引起了女孩的戒心,權杖隨即緊握在手中,不過當她見到這人時也解除了警戒。

「原來是熾羽閣下,請原諒我的失禮。」

「呵呵,別在意,記得妳是霧笛之風吧?真是難以想像妳這樣女孩竟然是聖女阿,而且還有這樣高的警覺性,想必妳一定是個相當厲害的人吧。」

「熾羽閣下過獎了,我可是柔弱的小女子。」

霧笛之風抬頭望向皎潔的絳月。

「柔弱?呵呵,這可跟我聽到的不太一樣。」

熾羽龍魂的笑容,卻讓霧無法明白他所說的意思。

 「不太一樣……?」


「嗯,在對抗火魔、狂熱者等等這些事件之中,妳都相當的活耀在後方給予支援呢!」

「原來如此…你認為我不柔弱是嗎?」

「嗯,我很欣賞妳的堅強喔!我可以跟妳交個朋友嗎?」

「…是嗎?」

霧笛之風心中彷彿有陣異常鼓動,迴應著『朋友』這兩個字。


「我…」

那聖女的笑容隨即映入熾羽龍魂的眼簾,腦海浮現了答覆。

※※

深綠以自已的極速在通往金閃閃港的大道上奔馳著;一路上所有的敵軍只感覺到有一陣風從遠方瞬間吹過。

魔法師的魔法波動也沒有用,深綠的速度快到連讓法師們有所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談施法攻擊了。

在疾馳之下,他總算來到了金閃閃港的倉庫集結所。

這裡依舊是貨櫃一堆在角落,碼頭上依然停滿船隻,浪潮依舊拍打著岸邊,不同的是少了很多隱密的人氣。

深綠穿過了幾個碼頭、穿過了市場;最後來到了拍賣廣場。

一進入廣場,目光所及是一地石板碎片,滿地鮮紅血跡;一片血海也可見著之前定有場激戰。

霎時間,深綠傻住了,傻住的不只是他的身體,還有他的心。

他...帶著殘破不堪的心慢慢地走到了血海之中。

一件狐狸面具靜靜地躺在那滿是血水的地面上,就在整片血海的正中央。

緩緩地走到面具前,深綠整個人軟軟地跪了下來,只聽見膝蓋接觸到血水面的一瞬間,那叮的一聲,彷彿永無止境地回響著。

 

『叮!是否接受傳承?』

 

血海中的深綠整個人呆呆地跪坐著,慢慢拿起沾滿血跡的披風,這是那個人留給自已的披風。

而遠方兩柄匕首表面還閃爍著深紅色的光輝,匕首的主人已經不會在拿起它們了......

在滿是死者的廣場上,冷冷的風慢慢吹著。

這時,飄起了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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